※綜合驚喜包,有車有糖有鈍刀有劇透 ※各種筆力大死亡 #俏雁 #原著向 #學步車
中原沒有元旦放煙花的習慣,與之比鄰的苗疆也沒有。可是羽國有。雁王同他說道。 不僅放煙花,還很盛大。羽國高地多山,一個個煙花炸在山巔之上,陰影同光一起籠罩整個山頭。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指尖在俏如來背上抓撓。修得圓潤的指甲在白皙背脊上劃下紅痕,也不管是不是會被看到。俏如來端著他的腰一下一下頂著,雁王體內緊緻溫軟,耳畔是他的汗濕吐息和斷斷續續輕喘。 他說內戰還沒開始前,他和父王、小妹、師尊、冥醫去看過煙花。過去和未來都在那些光裡,過往逝、前日明。 俏如來本想問他所以呢?但話到嘴邊又嚥下去,學著師兄的模樣湊到那人耳邊,輕輕含住軟軟的耳垂,放在嘴裡廝磨咬嚙。此時雁王的腿分開坐在懷中,身下濕軟之處咬著俏如來的肉刃,吋吋快意如潮水如狂風般不停湧上來。雁王罕見地閉上嘴。 可能是元旦的關係,他們這次見面難得沒有什麼火藥味。 至少俏如來想往這方面解讀。 羽國究竟有沒有放煙花的習慣他不知道。中原沒有,可是雲州有。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左手牽著仗義、右手牽著存孝,跟在父母身後去看鎮上放煙花。他師兄說的那些,彷彿是他的童年。 彼年煙花的閃爍明暗照在一家人臉上,從昏黃記憶裡浮現出來的光芒,同樣過往逝、前日明。 情事結束後俏如來從他那師兄體內抽出已疲軟的性器,雁王眼角泛著紅,還有些許水痕,此刻也沒什麼興致亂來,將就著讓師弟半抱半摟,一起倒在榻上。 沒闔上的窗外倏地乍現五光十色。緊接著細微交談聲被吹散在空氣裡傳進房內。劍無極和隨風起的聲音,倆人放著昨天沒放完的煙花,還有安倍博雅跟梟獄,白比丘和鳳蝶的聲音晚了點才跟著出來。 他們像是昏昏欲睡者那般躺在一起,白髮紅髮纏繞著,聽神蠱溫皇回答鳳蝶問俏如來上哪去。幾乎可以想見還珠樓主搖著扇、偎著榻,悠悠哉哉的表情。 鉅子他去維護和平了。 哈。 聽聞此聲,俏如來趕在某人開口破壞氣氛之前,先行堵上了。 #師兄弟 #下戲趴囉 自從帶兩隻浪浪回家養,憶無心的IG從「充滿片場歡樂氣氛」變成了「充滿片場貓咪氣氛」。黑龍白狼兩隻貓咪不常出史家範圍,但是不妨礙牠們受到喜愛。認真請教二堂哥怎麼照顧貓的憶無心終於也來到捲起袖子,自己做貓食的階段了。 小空看看不知道為什麼擠滿人的廚房,靜靜地從褲子後口袋摸出手機,對準裡面的一女二男,打開了直播網頁。 冥醫正和默蒼離在鬼祭貪魔殿吃飯,聽公子開明趴在吧台上說小空開直播,忍不住也打開手機看。他打開的時候,影片裡史精忠、憶無心、和做客的上官鴻信顯然已接受正在被拍的事實,詳細說明起做貓食的步驟。 直播網頁上的彈幕一條條刷,原本還是挺悠哉的氣氛,螢幕上刷著「憶無心為貓洗手作羹湯」、「又見史家的上官鴻信」、「我是史精忠手裡的紅蘿蔔」之類的。 冥醫端著手機坐到默蒼離旁邊,同他把頭湊在一起,耳機一人一邊,聽小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說道『彈幕沒有激情啊,老哥做點讓觀眾激情的事吧~』 默蒼離正在吃抹茶蛋糕,就見史精忠拿起削好的紅蘿蔔,轉頭看著正把多餘材料用保鮮膜蓋好收進冰箱的上官鴻信。憶無心的兩隻貓在流理台上,試圖去撈切塊鮭魚肉。 白狼貓爪探出去的模樣,恰好與史精忠將蘿蔔棒餵到無奈的上官鴻信嘴裡動作一致。 螢幕裡的憶無心專注阻擋貓咪偷吃,黑龍在她手邊晃來晃去,尾巴在小主人流理臺上的手機上掃來掃去。 『啊……我現在是不是不該轉頭?』 『或是也可以轉頭看一下我們大哥怎麼為了收視率輕薄人家呀~』 #帝鬼 #默蒼離 #現代向 學界一直以為默蒼離跟帝鬼感情很差。事實上他們確實也沒有多親近,不說墨家與魔世近乎世仇的關係,光是兩人對同一件事情的論點就天差地別。 史精忠和上官鴻信已經沒有那段記憶的小的時候,他倆坐在桌邊,邊拿著麥芽餅啃,邊聽冥醫用講床邊故事的語氣跟他們說默蒼離的輝煌過往。 從各種研討會到國際會議上,兩人的大戰總是整場主要的核心。那個時候甚至從主辦的邀請名單,就能大致理解大會方希望發展的方向。 若是只有默蒼離而無帝鬼,或是只有帝鬼而無默蒼離,那就是大會方希望這是一場你捧我我捧你,大家和氣收場的會議;若是將兩人都邀請到了,那麼大會方便是希望著來場你死我活的廝殺炒熱氣氛。 當年冥醫賦閒在家,作為默蒼離的同居友人,有時會跟著去蹭各種研討會的會後聚餐,亦親眼見識到跟他們家同居人在會場上勇戰八方的帝鬼本人,不對,本魔。 雖然人長得兇,其實個性挺和氣。知道他是默蒼離的同居人,還出言表達關心和慰問,跟其他知道他與默蒼離同居的人反應如出一轍。 『聽起來是個好人。』小史精忠把餅乾吃完,正在舔手指。 『老師的敵人都是壞人。』小上官鴻信沒那麼好說話,他爬過桌子抽了兩張面紙,一張擦自己的手,一張給旁邊舔手指的小朋友。 ……冥醫決定晚點跟默蒼離討論一下關於孩子的教育方針。 總而言之,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也是在學術場合以外的地方碰面,能夠好聲好氣說上兩句話的關係。 就兩句吧。 有一次冥醫接完兩個小鬼回到家,發現沙發上坐著史精忠的弟弟小空。那時候還是小光頭的小空正抱著枕頭看電視。冥醫冷著臉走過去,把殺戮秀關起來,耳邊是小空奶聲奶氣跟他哥說,電視演得太假了。 不理會在那邊討論殺戮秀的三個小朋友,他走進廚房,看到默蒼離顯然也才回來不久,正從冰箱裡拿牛奶。 『小空怎麼會在這裡?』 『帝鬼發訊息給我,說他抽不開身,讓我去幫他接孩子。』 『……你拿了人家什麼好處。』 喝牛奶的默蒼離停了一下,嘴角彎出很淡很淡、但依舊饒富興致的笑容,『他答應我,下個月會去參加道域的國際會議。』 冥醫嘆了口氣。 那些學界的人都不明真相。熱愛勇戰八方的人,明明就是默蒼離啊。 #[金光]隨筆的後續 九界博物館裡那把墨狂是默蒼離和廢蒼生一起挖出來的,那一次同行的還有鍛神鋒以及鋒海團隊。那個時候他還在唸博士,但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學者了,有一年夏天突然接到廢蒼生的電話,讓他立刻到鋒海一趟,有事情得借助他的力量。廢蒼生跟默蒼離雖有交情,但卻不大喜歡他,會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十分罕見。 鑒於那年夏天杏花君去羽國參加為期一個月的萬濟醫會,默蒼離和他的室友報備過,收拾下行李,回簡訊答應,就往苗疆去了。 鋒海自治區一向是苗疆境內很特殊的地方,鍛家的勢力在這裡宛若一國之主。鍛神鋒其人更是將神情睥睨這四個字演繹到極致者,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每次都失態的和廢蒼生吵起來。 才落地沒多久,鍛神鋒就派人將他接到自己的豪宅去,連行李都還沒放下便直接領進書房,書房內站著豪宅主人和急call默蒼離過來的廢蒼生,還有默蒼離見過幾次,理論上現在應該要在羽國開會的鴆罌粟。 「他是研究歷史的專家。」廢蒼生對默蒼離的介紹只有這句話。 一身高級絲質品的鍛神鋒哼了聲,「那個領域的?苗疆?中原?」 「全九界。」倒是鴆罌粟開口,臉上一派淡然,「我聽冥醫說過,史上唯一一個精通九個地界所有朝代歷史的全知之人。」 ……沒想到杏花在外面是這樣介紹的。默蒼離表情變都沒變,只是嗯了一聲,而後轉眼去看廢蒼生,眼中意思很明顯,有事快說。 鍛家世世代代以冶鐵為生,鋒海自治區底下豐富而特殊的礦藏更是他們能夠傲視中苗的重要本錢之一。據鍛神鋒所言,上個月他們在採礦的時候忽然挖出一條莫名其妙的隧道,本來挖出什麼東西就都不奇怪,挖掘隊順著隧道繼續挖,最後挖到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 「這是照片。」不知道為什麼,鍛家團隊挖出來的照片是由廢蒼生拿出來。照片有好幾張,可以看出來照相的人已經盡力想照清楚了,但就算打了燈也是極為昏暗,默蒼離看了下裡面的建築樣式。 然後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麼廢蒼生要找他來了。 在默蒼離的研究裡,有一支絕跡於數百年前的暗流,他認為是歷史上被掩埋的操盤手。苗疆和海境都有過國君推行墨學的記載,中原也有相似紀錄,在他開始研究以前,已有票學者認為,墨學也許並不如以前人們認知的那樣沒落,在那個時代極有可能是顯學。 等到默蒼離投入這個研究,他發現了一些別的事情。中苗二地比鄰而居,受到對方影響是很正常的,但何以相距遙遠的海境也差不多在同樣的時代推行墨學,這就值得深思了。默蒼離開始挖掘裡面的線索,而後發現,從古籍裡考察出來,這些政策的背後有極為相似的邏輯。 他不得不認為,墨家這支流派或許比現在學界所知更加深刻。廢蒼生是魯家後人,曾經和他一起做過這方面的研究,而且對於建築比他更了解。 「……這是尚賢宮。」 默蒼離指尖碰觸那些照片。墨家遺留下來的資訊極少,從有限的後世典籍考證回去,只能查到一些枝微末節的部分,除了眾所周知的鉅子職位以外,比如有墨家十傑之稱、有墨家九算、還有座根據地叫做尚賢宮。 照片裡拍的正是紀錄上描述的尚賢宮。 九環之位,鉅子居中。 「中苗是最先推行墨學的地界,你要找的尚賢宮如果是在這地界之間,也很合理。」 默蒼離聽見廢蒼生的話,把視線從照片上移開,環視四周,心裡的臆測肯定下來。具有萬濟醫會資格的鴆罌粟在這裡、鋒海鍛家、廢蒼生、和自己。 其中一個可能是,「你要我跟你們去挖它。」 #雁/俏無差 鬼途10衍生 在暗處裡可以看清楚的事情,比站在陽光下還要多。 至少雁王隨著他師弟九界奔走時觀察到的是這個樣子。 從前策天鳳的手段他見得多了,果決又鋒利如劍,每一個決斷都是經過精心計畫,宛如淬鐵那樣尖銳,永遠以效益最大化為前提行事。無論是霓霞之戰或是後來在中原的排布,都是他很熟悉的策天鳳的影子。 但俏如來不同。 他無數次見到俏如來像是被擊潰那般節節敗退,最後卻總是能夠達成目標。中間走了許多冤枉路,不是走的太多,就是算的太少,或是正好相反。曾有俏如來的敵人說道他比之上屆鉅子,唯一的差異不過就是運氣好。 是誰說的雁王沒有費心去記。那個人已經被他的好師弟的局處理掉了。 運氣這種東西,向來是靠不住的。 有一次他同俏如來說道,師弟開局總是走壞了,這是能力不足的表現。 那天夜裡晚風微涼、星月同輝,俏如來的同夥在不遠處的黑暗中戒備著他。現任鉅子嗯了一聲,回答這都是跟你學的,師兄。「你喜歡失敗的第一步,不是嗎?」 雁王覺得有趣。說俏如來靠運氣的人,連運氣和算計都分不出來,活該被他處理掉。 俏如來太不像策天鳳了,總想走更多路,犧牲的總是不夠多,手段不夠凌厲。所以總是走錯一步,然後用更多補救挽回。 「有的時候,走錯第一步,後面的路就回不去正途了。」 「這句話不是該和你自己說嗎?」 他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就連這點也好。 雁王轉身離開,晚風將他的黑袍高高揚起,遮蔽了月光。「我很期待你的結局,師弟。」 走錯一步路,後面想再挽回便需要更多精力。俏如來慢慢的做著不像策天鳳的事,就像當年在羽國他的師尊告訴自己的。於是他明白,最後俏如來也會,踏入策天鳳曾經的迷惘和歷程。 然後他慢慢的,慢慢的,也成為另一個策天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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